于是額爾齊斯河象海市蜃樓一樣躍入了我們的眼簾。
母親!這是與她一起躍入我心的詞匯。她是那么舒展地躺在一望無際的戈壁灘上,一邊是綿延幾百公里的經歷了上萬年風蝕的縱橫溝壑,一邊則是生機勃勃的古老的白樺林,一望無際。
一架鐵索橋漫不經心地拉在河中央,隨著過往行人的腳步而松松地搖晃著,橋面鋪著大塊的木頭,偶爾有兩塊松落,露出橋下泛著粼粼波光的河水,魚群游來游去,歷歷在目。
一隊早出的駱駝從橋上走過,可能是體重較大吧,橋晃的厲害,于是不明狀況的帶頭的駱駝開始小碎步的跑起來,引來后面的同胞紛紛小跑,越晃越厲害,越跑越快,傳來一長串駝鈴聲,叫人又愛又憐。
河水較雨季退下去一些,露出一截不太寬的河床,布滿了被水流沖沒了棱角的石頭,微風吹過,小小的浪花會拍擊近處的石頭,發(fā)出清脆的嘩嘩聲。
亦靜亦動
遠遠地看見老文兒撿了一根彎彎的樹枝,支在河邊,據說魚鉤上的毛還是非密的,魚卻不上鉤。
“有蟲子就好了”也不知道誰先說了這句話,我和老公相視一望,幾乎是同時出發(fā)貓著腰向河邊樹叢里一只覓食的雞包抄過去,一陣雞飛狗跳后,原來雞嘴里叼著的一團疑為蟲子的白色東西早已不見蹤影,卻引來身后一陣狂笑。原來大家打趣間,一回頭不見了我們夫妻倆,卻莫名其妙地目睹了一場鬼子進村的表演…“干什么吶,釣不著魚,改抓雞呀”“嗨,誤會了,我們只想要雞嘴里的蟲子”。
無奈試著將車里僅存的油馕用水和開,捏成團團掛在魚鉤上,試試運氣。那魚就在眼前,成群成群的,密密麻麻,像螞蟻一樣,卻極靈活,要不是河水刺骨,真想跳進去撈!
終于老文兒開和了,緊接著幾分鐘一條,幾分鐘一條,大家輪流試著操桿,收獲頗豐,全是一指來長的小白條,想是那油馕被水浸過確實香得很。
喝那吃過油馕的魚煮的魚湯更香,呵呵……
繼續(xù)往西,順著平坦的柏油路,進入了哈巴河白樺林的海洋,雪白的樹干,金黃的葉子,伴著額爾齊斯河碧綠的河水,仿佛進入了人間仙境,四仰八叉地躺在天然落葉上,偶爾幾絲陽光透過葉子縫隙照射到臉上,一偏頭,就能躲開。
朦朧中看見頭戴氈帽的英俊巴郎子大步向我走來,在這里狂拍雙人照,取名為“白樺林里的愛情故事”。
回來后,時常想起那片安靜的林子,那個時候,人仿佛是透明的,洗凈一切真的假的,遠的近的,曾經的承諾的,行為和心事,仿佛上天安排在那個時刻給歷煉了二十多年的人生來一次沐浴。記得我時常跟老公談起成都小伙子李勇徒步穿越羅布泊的央視全程報道,我堅持只認為他的體力是超然的,但如果撤掉后面跟著的一切設施,他的心理感受絕對不一樣;就好像驢子們都知道新疆之旅結束后必定會回到都市里,所以每到一處都會大羨要在那里適度余生,可是如果真的被扔在了那里,長年累月的風沙冰雪中一點回城的機會都看不到,也許所有的景色會變成另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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