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界碑,吃了早飯,告別了曲老板,雨還在下。來疆的飛機上,廣播里說5號6號喀納斯地區(qū)有雨,一向不靠譜的天氣預報這次竟然應了驗。我們的心情像天空一樣灰蒙蒙。
從白哈巴到喀納斯,我們相當于是從后門進的景區(qū),每人150元,記者又可以免票。景區(qū)里是不準社會車輛穿行的,我們趕緊找了地方藏好車子。
新疆的早晚溫差大,這是有心理準備的。只是沒想到白天下雨之后,山里的氣溫也會陡然下降。能穿的衣服都穿上了,還是冷得發(fā)抖,于是,一項偉大的發(fā)明就在喀納斯湖畔誕生了——抓絨睡袋做披肩,外面再套上一次性雨衣。如此喬裝一番,結果就是把湖中的水怪嚇跑了,據(jù)說他們一路往東狂奔,到了長白山,新聞里都做了報道。
喀納斯湖很大,大到你會懷疑這到底是海還是湖。湖岸據(jù)說一共有9道彎,坐快艇最遠也只能到達3道彎。實在不能接受快艇碼頭對整個湖畔風景的破壞,我們決定沿著湖岸徒步。徒步的棧道是修在泰加林中的,林中的樹木都是瀕臨絕種的、只有在這個地區(qū)才見到的稀有樹種,有西伯利亞云杉、西伯利亞紅杉等等。
站在湖邊,你會覺得景色有些眼熟,九寨溝?沒錯!一樣的彩色的水,一樣的彩色的山,不同的是,九寨溝的水是透明的,水底的顏色不論多深都一覽無余;而喀納斯的水是濃稠的,像玉一樣潤綠,像絲綢一樣亮滑。閑話少說,大家還是看圖片吧。睡豬同學都搬著板凳等了好幾天了。
雨還在下,山間云霧繚繞。到觀魚亭俯瞰湖面全景的計劃只得取消。從湖邊回來,我們就在喀納斯村子里溜達。原則上,整個景區(qū)里是不允許住宿的,所有跟團旅行的游客都要出山住到一個叫賈登裕的地方,然后第二天再進山,這做法估計就是從九寨溝學來的。不過自助游的散客還是有辦法賴在景區(qū)里過夜的,只是條件差些而已,一張床、一棉被、一個屋頂,四面墻,不能洗澡,沒有獨立衛(wèi)生間,到點就停電。
雖然游客蜂擁而至,雖然區(qū)間車穿梭往來,但村里的哈族居民和圖佤族居民還保留著他們自己的生活習慣:出門騎馬、日出放牧、車行車路,馬走馬道,最好的房子是村里的小學。
第二天早晨7點的時候,趙師傅突然在叫門——天晴了,出太陽了,趕緊上觀魚亭看日出啊。
喀納斯湖西岸有個最高峰,叫駱駝峰,觀魚亭就建在峰頂。據(jù)說站在亭中是有可能看到水怪的,水怪一般都在7道彎一帶出現(xiàn)。遺憾的是,因為前一天的大雨,整個湖面都被霧氣籠罩著,我們又總結出了看不到日出的第三個理由:有霧。
當我們徒步從觀魚亭下來的時候,景區(qū)的區(qū)間車開始絡繹不絕地往亭上送游客了,發(fā)車的密度遠遠高于北京的地鐵,真擔心亭子有一天會不堪重負轟然倒地。上下山的路都是修在牧民的草場中間,偶遇的放牧人還沖著我們的鏡頭揮手。
喀納斯湖順著地勢自北向南往山外流,形成喀納斯河,河水遇到寬闊的河道,先后形成了幾個有特色的分景區(qū)——神仙灣、月亮灣和臥龍灣。從觀魚亭下來,吃了每人10元的管飽的早飯,我們開始沿著喀納斯河往下游走。
天徹底放晴了,瓦藍瓦藍的。水面越發(fā)顯得絲滑閃亮,白樺林的葉子也開始泛黃——下一站是禾木。如果把喀納斯比做“神的后花園”的話,禾木就是“神的自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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